NUMBER SIX HYDE

心兽(一)

花如森:

度假回来工作变得很忙,没有时间写故事。 

其实我有一肚子的故事要讲给你们听,结果竟然没有时间写下来。还有别催,讲故事最催不得,因为需要给我点时间给你讲个精彩的故事不是吗。

我是灵感性选手,要是有想说的,一定要赶紧打下来,要不就忘记了。反之,我没有心情讲故事,一个字都打不出来。就这种类型的人。所以说我可能会挖一万个坑,但是最后都填不完,所以最近我竟然能完结几个故事,我觉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。是你们一直催才能写完,真的。致谢,因为这是以前我不敢想的事情。

最近有时间会完结几个故事。又会开始几个故事。因为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样的故事,难免需要慢慢进入,不要紧,我知道我要写什么故事,我就像个兢兢业业的说书人,把一肚子的故事慢慢诉说,你只要想听的时候坐在最后的椅子上慢慢听就可以了,什么时候来都可以,我的说书茶馆随时欢迎你。

最近想试试每次短点,更得勤快点,还要建立在我有时间打出来的基础上。

世间万种宠爱,无数种人心,只要你想听,忙的要死,也会从繁忙地狱里爬出来,更新。

嘿,所以大家都在睡午觉的时候,我又更新了。

不,是个怪异的符合我性格的新故事。我慢慢讲,你慢慢听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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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心兽(一)

 

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非常英俊。

年纪大约二十七、八岁,一头利落的短发,坐在椅子上腰杆挺得直直的,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脸庞上, 眉清目朗,清新俊逸,鼻梁高挺。身上干净的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,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,露出小麦色的皮肤。

凌远翻看着手里的病例,病人的职业是警察,是需要经常同别人打交道的职业,可这病例上所写却有些让人难以置信。

“李熏然先生?能说说你的病情吗?”作为心理科的医生,他习惯了对病人轻声细语。

叫李熏然的英俊警察抬起头来,望着对面的医生,一瞬间他有些愣了。

“没关系,什么都可以说。”凌远笑笑,鼓励他开口。

李熏然竟还直直的望着他,呓语一般道:“我害怕别人碰触我,谁都不行。”

“这样吗?”凌远竟隔着桌子伸出手去。这种病是强迫症的一种,医生只要伸手过去,病人毫无疑问会像他描述的一般迅速躲开,可李熏然竟然没有动。

凌远大夫的手赶紧直直停在病人脸前,再往前伸就要碰到对方的脸了,即使是来看诊的病人,摸到对面一个男人的脸也说多别扭有多别扭。

“似乎……似乎不是很严重嘛……”凌远尴尬的把手迅速收了回来。

“好像看到你就痊愈了。”对面的男人还是直勾勾的瞅着凌远的脸,仿佛两人之前就认识。

这听起来几近告白一样话让凌远无奈的挤出一丝苦笑。他是心理科的大夫,在工作中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病人,他们有这样那样的怪癖,他早该习惯。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好看了,以男人的眼光来说也十分好看,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似乎极具信服力。

“凌大夫,你要的文件我打印好了。”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被敲门进来的小护士打断了,她把一叠文件放到凌远桌上。

“好的,谢谢你。”凌大夫点了点头,客气的笑了下。

小护士转身要走,好奇的打量着对面的英俊的访客,她的衣角擦过李熏然露在外面的胳膊。果不其然,当小护士把门带上的一瞬间,李熏然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,开始默默的擦着胳膊。

凌远抬眼看他,李熏然擦着擦着,把纸巾团成一团,扔进垃圾桶里。

“你看,就是这样。”李熏然摊摊手。“被人碰到身体就会反复多次地用水和肥皂洗,东西被碰到就会用纸擦,不停的洗,不停的擦,不停的洗,不停的擦。”

“是强迫症的一种。”凌远低下头在病例上写着。写着写着,他便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瞅着自己。他不动声色的抬起头,果然看到对面的帅哥仍是呆呆的瞅着自己。

“凌大夫……”帅哥咬着嘴唇开口道。

“不要紧,我先给你开些药……”

“凌大夫,你下班后有时间吗?我想请你喝一杯。”帅哥往前靠了靠,像渴望骨头的小狗。

凌远放下手中的笔,这是做什么?邀请他去约会吗?同性恋可不算普通意义上的心理疾病,难道这位李警官其实是这方面的问题?

看到凌远局促的样子,李熏然似乎回过神来,是他太失态了。他靠回椅子上,轻声道:“下次是什么时间复诊?”

“哦,下次,周二……药你先吃上……有镇定的作用……还是需要心理治疗的……”

“好,谢谢。”李熏然站起身来,阴着脸冷冷道。

态度几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
这样的病例也很有意思,凌远站起身来,把病例本递回给李熏然,他望着本子,竟又是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,掏出纸巾赶紧擦凌远握着的那一面。

哦,又怕我了?

“下周二晚上我有时间,李警官不嫌弃可以一起去喝一杯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李熏然冷冷回道,仿佛刚才那些对陌生人的热情邀请不是他发出的。

“恩?改个时间就生气了,这么心急?”凌远眯着眼睛笑了。

“说了不必了!”李熏然害怕的退了一步。果然他十分害怕同他人接触。

凌远点了点头,这才对嘛,他日常面对的就是常人口中的精神病患者,刚才那一瞬间的局促和尴尬简直不像自己。

可这个病人有时热切的眼神真是让人觉得撩拨而有节制,那他就来点挑逗而不下作吧,因为对面的人真的很好看啊。

哎,这今天工作中的意外小情趣啊。

不过,做了这么多年心理医生,他又怎么会对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当真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李熏然反复的洗着手。

从医院回来,他便心绪不宁起来,微波炉里热着超市买来的什么速冻食品。

他把所有在医院穿过的衣物扔进洗衣机。微波炉叮了一声,他的晚饭好了。

他掏出塑料盘子放到桌上,抽出叉子,插起黏黏糊糊的一块麻木的塞进嘴里。

是的,这种该死的速冻食品,第一口烫嘴,第二口还没有解冻。他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,抓起那盘东西扔到墙上,汤汤水水马上渗进墙纸里,留下难看的黄色印记。

他掏出纸蹲下身子开始擦墙纸,擦着擦着,把纸巾扔到地板上,滑下身子。

他从桌子上抓下白酒,喝了起来。喝了几口,又任性的把酒瓶甩到地板上。

空无一人的屋子里,李熏然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抽泣起来。

他死了两年了,他为什么还是无法忘记他。

再这样下去,自己会坏掉腐烂掉跟他一样变成灰烬。他连梦中都是巨大的爆炸声,死的应该是自己啊,为什么是庄恕。

“小傻瓜。”庄恕在他耳边道:“你该去睡觉了。”

终于,他开始进入梦境了,这是最甜美的噩梦,他喝了那么多酒就是为了这个。

“我好想你,别再离开我。”李熏然蜷曲起身子,抬起手,似乎想抓住身前什么人。

“小傻瓜,你现在有点丢人知道吗?”庄恕蹲下身子,摸了摸他的头。

 “我知道,我都快变得不像人了,哪里还怕丢人。”李熏然喃喃回道。

“今天不是去医院了吗?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宝贝。”

“阿恕,今天那个大夫好像你,好像你。”

“那不是很好嘛,你会慢慢好起来的。”

“不会的,不会的……”英俊的警官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。

“忘记我。”

“你怎么能够……怎么能够让我……忘记你……”泪水无法抑制的流淌。

他亲了亲他的额头。他消失不见了。

好了,梦醒了。

李熏然大声哭了起来。

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,大声哭着。

 

【未完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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